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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山为王|羡不洁】《应坤极》31(ooc避雷)
来源: 哔哩哔哩      时间:2023-08-14 21:10:24

又是不抓虫,不码完检查改稿的一天,吼吼吼\(^o^)/~

31

奕梧宫暖阁,自医师走后,奕梧便 一直倚靠在这里。美人凭栏望莲,残阳如血,略显杀伐落寞,冥冥中似是在无声的昭示平静的日子不会再来。


(资料图片)

奕梧他心中明白,医师既然是受太后懿旨前来,必是他的亲信之人,对太后自然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估计此时太后、皇后必然已经知道了他用药之事,今后刁难应该是少不了。

也许…就这么丢了命也不奇怪。

暖阁殿门被从外推开,发出“吱吖”的响声,没有通报,只有衣摆擦过地面的“簌簌”声向他靠近。

奕梧没有抬眼,却也知来人俊眉修眼,顾盼神飞,应是占弋无疑。

这入宫后的三个月里,奕梧宫上下虽然暗里可能还有二心之人,但至少明面上却都已对他言听计从。能不经传唤就进来他宫里的也就是唯陛下一人矣。

不过看样子,太后皇后知晓了避子药的事后,也告知了他吧?

不然以占弋每日一来他这里都闹他、逗他的性子,断不会这么安静。

身为贵君,却不愿承孕,扼杀龙嗣诞生……

他应该很生气吧……

奕梧沉默的坐直身体,跪坐端丽,眼眸低垂,看着茶几之上默默升着雾气的红泥小炉。

样子乖巧的不行。

占弋不觉心中好笑,这时候来装乖了,不是他对他自己心狠下虎狼之药的时候了!

他信步走近与奕梧隔桌对坐,静默的望着讳莫如深端坐的奕梧,脑中不进想起,今日下午医师阿情在为奕梧诊脉后,回禀太后前先暗中前来禀时的情形。

彼时占弋正身处宫中新建的观穹搂顶层,阿情由占弋身边的司礼监总管赵公公接引而来。

这么多年来,太后把持后宫,以为一切尽在他手,占弋少时成婚后便封王离宫,他的势力虽然都在军中在边关,但事实上自他登基后,在朝中大臣家中、宫中、各氏家中,都暗中培植或安插了一些自己的人手,做他的耳目和手脚。

而太后最信任的医师阿情就是其中之一。

“陛下”观穹搂顶层阿情躬身一礼,因还需回禀太后时间紧急,所以直入主题,“今日太后命属下给贵君诊脉,想探知贵君是否有喜。”

占弋闻言俯瞰芸芸众生的瞳孔骤然一缩,随即又很快的垂下眼帘。

虽然自奕梧进宫,他就在计划借奕梧的皇子让奕家主出手主动谋权篡位,做实罪名,以求将奕氏连根拔起。

所以弈梧才一入宫,他为了让他有孕,才从一开始就结契标记了他,尽管他后来动了恻隐之心,他却依然没有忘记本来的目的,依然夜夜留宿,就是为了确保有孕之事能万无一失。

但如今阿情的来禀诊脉结果,他却忍不住动摇了。

他终是把奕梧推到了他与奕氏角力的深渊中了吗?

此局一成,无论他与奕家主谁胜谁败,他们之间都将不复从前了吧……

占弋搭在栏杆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吐字艰难“那结果如何?他…”

究竟他什么?他没说完。

那后半句的“是否有喜?”如鲠在喉,让他无法吐出。

“贵君并未有喜。”阿情明白占弋心中的忐忑,所以直言不讳。

占弋闻言原本紧绷的身体突的一松,绷着的神经也不觉松懈下来,一声“也好。”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日日期盼的目的没有达成却反而松了口气,真是异常的矛盾。

占弋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的,他自嘲的勾了下唇角。

而陛下的矛盾阿情也都看了在眼里。

作为陛下的亲信,阿情自然知道陛下是想利用贵君生下有占皇室血脉,奕家主外孙的事。

但贵君对陛下的意义又确实是不同的。

每一次她远远撞见,只要贵君在他身边,陛下的眉目永远都是笑着的。

在陛下遇到贵君前,阿情从不知道,陛下原来竟是这么爱笑之人。

也许陛下自己都没注意到吧!

他注视贵君时的眼神是多么的专注温和,眉目传情间更是再也装不下任何他人。

所以有些话,身为医者,也为了不让二人日后遗憾,阿情都觉得不得不告知,她咬了咬牙吐出诊脉结果,“但是属下探脉发现贵君有用过避子药的迹象,时间还不短,应该…是进宫后一直没有断过。”

避子药?

“可伤身?”身体先于意识,占弋诧异的急转过身盯着阿情,语速焦急,担忧不已。

不是担心是否影响将来还能否有子嗣,只是忧心弈梧的健康。

“自然是有隐患的,还是尽早停药为好。”阿情医嘱郑重建议。

一盏茶的功夫,占弋就被关于弈梧一次是探喜脉,一次是避子药的消息接连惊了两次。

这个小孩儿,自己之前刚入宫时还和他保证会乖的。

没想到却是个小骗子,主意这么正,如今东窗事发,若不是恰好阿情是他的人,他看他怎么收场,真是个不省心的!

算了……他不给他兜底,难道要他看着他被打杀吗?

占弋无奈地摇摇头,郑重的吩咐阿情,“此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太后和皇后,就说他身子弱吧。”

想到这里,占弋看奕梧的眼神又不禁沉重复杂起来,“奕梧 你……”为何要用药?

后半段话他实在是问不出口。

“陛下您过来了。”也许是明白总有一天要全部坦白,忐忑了一下午的奕梧此时反而变得异常平静。

为何你会这么的平静?

你吃药,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父亲在计划什么吗?更何况无子若我身死,你又该怎么办?按规矩殉葬吗?

占弋想不通的太多了,但是他却问不出口。

也许是怕他给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怕他说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勉强,怕他……

他怕的太多了。

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他有一天竟会为一人这么患得患失,这么胆小,以至于连真相都不敢探究询问。

是他输了,输的一败涂地。输的全无自我。

不得不感叹奕家主确实下了一步好棋啊!

占弋舒出一口气,状似无异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扯出了一抹笑,“听说今天太后那边派了医师过来,我和医师谈过了,你体虚不易有子,也让她和太后说了,你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如此三言两语,不问原因,只是告知已为他托底,便算是在两人之间将前事揭过了。

奕梧不由一怔,心底莫名有些动容,他忍不住抬头去看占弋。

对面之人明明面上微笑,却不达眼底,虚假异常,深深的刺痛着奕梧的心。

奕梧放在膝上的手忍不住死死攥紧,他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在告诉他“此事无需再提。”

但是奕梧却偏要提。“你知道了,你不问我原因吗?”

他深深的看着对面饮茶的占弋,不允许他有任何的回避。

“那你为何要服避子药?”占弋无奈放下茶盏,轻碾指尖在杯口沾染的茶渍,抬眼直视。

既然避不开,那就面对吧。

哪怕答案不是他想听的。

“因为……”奕梧在对视中踟蹰了一瞬,然后吐出了一个任占弋怎么都没想到的答案,“想活……”

“想活?”占弋不解,“谁想要你死?”

“我曾亲耳听见,皇后无子担心殉葬,太后说可像他当年一样去坤留子。”隐瞒了三个月的江应渊之死的真相在此时揭破。

奕梧本是不忍心告知占弋的,这三个月里,他一直在想该如何告知占弋此事才能不伤到他。

认贼作父三十载,这不是什么能让人轻易接受的真相。

更何况他听见时身旁再无他人,再无人能一同佐证。

他也怕他说了,若占弋不信,将他当做挑拨他与太后父子情的妖君,立即诛杀。

他还没有完成他自己的复仇,还没看到奕氏倒台,他不甘心就此赴死,所以他拖到了如今。

可是到如今占弋明知他用避子药,却还替他隐瞒收拾残局。

他肯这样费心帮他,他又有何颜面再瞒着他。

压伤身家性命同他赌上一把又何妨!

只是眼前人的模样,却和奕梧臆想中得知真相后的痛不欲生却全然不同。

带着一种多年疑惑被解开,果然如此的释然。

这只有一种可能——“您…阿爹的事……你知道是…?”奕梧诧异不已。

占弋坦然颚首,并不否认,“我也是近日才起了疑心,我一直在让人追查此事,但都只能查到是太子和继后所为,没有任何奕启仁参与的迹象。”

“也许他并不需要参与,教唆、借刀杀人 他只需要等待即可。”奕梧心中隐隐有些猜测,这后宫后宅都一样,阴诡手段向来层出不穷。

如精心布局得法,那让人查无可查的方法可是有有太多了。

就说教唆,就可以只本人口头出谋划策,不需留下笔触或托他人之口,如此便能不留任何实据,事发后即便再怎么查都只能查到出手的刀。

即便是要秋后算账,只要刀都死了,那教唆之人就可以全身而退,无人能将他的罪行再昭告天下。

可是刀该死,教唆之人不是不该死吗?

但偏偏这个教唆的人是一手将占弋教养成人的养父,是当朝的太后。

此时占弋若要报仇,外人却不知真相,定会说他弑杀养父,忘恩负义。此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何配为天子,天下人谁还会再信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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