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话华尔街，ID：Wallstreet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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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5月6日，92岁的沃伦·巴菲特携手99岁的查理·芒格在奥马哈召开年度股东大会。多年来，投资者一直担忧巴菲特还能在伯克希尔掌舵多久，但在今年的股东大会上，他们对巴菲特指定的接班人--伯克希尔副董事长和非保险业务负责人，现年60岁的亚伯·亚伯（Greg Abel）有了更好的认识。

与往年的低调不同，今年的股东大会上亚伯得到了更多镜头。他的身边围绕着数十位投资者，和每个人都交谈了一会儿后，亚伯对他们的出席表示了感谢。这位接班人的形象对股东们而言非常重要，这与伯克希尔的声誉息息相关。

“巴菲特即将退休，伯克希尔面临接班难题”

多年来巴菲特和芒格为伯克希尔带来了巨大的品牌价值，这为他们赢得了优先交易的机会，也使潜在投资者相信，在伯克希尔的管理下，他们的表现会比竞争对手更好。一些分析师认为，这种价值使伯克希尔可以比其他典型的上市公司披露更少的财务信息，受到股东的干涉也更少。

今年的股东提案中，有人希望伯克希尔将CEO和董事长的角色分开，要求巴菲特卸任董事长；另一些反对者则担心此举将拖累该公司的交易效率。长期以来伯克希尔一直依赖于巴菲特的决策，能够在几天内达成数十亿美元的交易。出席大会的一位股东认为，伯克希尔的部分优势在于决策制定的速度，而巴菲特和芒格拥有足够让董事会信任的成绩。

今年3月，伯克希尔以116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保险公司Alleghany，这笔交易对伯克希尔而言很划算。在巴菲特与Alleghany的CEO共进晚餐后，交易很快就完成了。股东们则担心在巴菲特卸任之后，亚伯不会拥有同样的自由度。

这些尖锐的问题突显出投资者对巴菲特能否顺利交接班并保留企业文化的焦虑。一、二代领导者的退休，使寻找合适接班人成为老牌资管公司的重要任务，股神也正面临这一问题。

巴菲特称，合适的继承者很难找到，但很高兴亚伯是自己“非常满意的人选”。同时他也提到，很难评判优秀企业的管理层，他们会延续“自动驾驶模式”，保持长期良好的运营模式，而伯克希尔就是这样的企业。

“伯克希尔能源公司负责人，低调而敏锐的交易者”

格雷格·亚伯在伯克希尔·哈撒韦任职超20年。1962年，亚伯出生于加拿大埃德蒙顿。1984年，他毕业于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获得商业学位，毕业后曾在普华永道担任会计师。

1992年，亚伯加盟加州能源公司（CalEnergy，后更名为MidAmerican Energy），1999年该公司被伯克希尔收购，亚伯随之加入。当时公司的负责人是大卫·索科尔，亚伯是他的得力助手。1998年到2008年期间，两人通过不断的并购，为公司积累了12亿美元的净收益。巴菲特在2002年致股东信中称赞这对组合为“杰出的管理者”和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巨额资产”。

2008年，亚伯从索科尔手中接过CEO一职，并将公司正式更名为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他操办了超过150亿美元的能源行业并购案，成为了全美最大的电力供应商之一。此后，亚伯的光芒开始凸显。他在美国中西部建立了风力发电厂，也让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足迹踏遍了美国西南部。

2018年，亚伯和掌管伯克希尔再保险业务的阿吉特·贾恩（Ajit Jain）同时被晋升为副董事长。2020年巴菲特在接受CNBC采访时表示，董事会已同意如果自己卸任，将由非保险业务负责人亚伯接任CEO。

早在伯克希尔2014年给股东的信中，巴菲特就曾表示下一任CEO将从公司内部选出，年龄需要相对年轻，能够经营伯克希尔至少十年，并不期望董事会选出一位会在65岁法定年龄退休的人接替他的位置。与现年72岁的贾恩相比，亚伯在年龄上更具优势。

“致力于实现子公司间的利益联动，或将成为比巴菲特更积极的管理者”

在回答股东的问题时，亚伯显得比以前更有信心。他被问及今年3月遭遇脱轨的BNSF铁路公司落后于竞争对手的表现。亚伯表示，批评是有效的，伯克希尔已经吸取了教训。这种迅速且直接承认错误的模式也延续了巴菲特模式，正如1991年所罗门兄弟因债券交易丑闻而陷入泥潭后，巴菲特曾前往华盛顿向国会发表证词一样。

亚伯还谈到了能源公司（BHE）计划在未来十年投资700亿美元的项目，该集团将转向包括风能和太阳能在内的可再生能源。“当我们部署这些资本时，我们显然会获得回报。但这将是一段漫长的旅程。”

亚伯执掌BHE的经验，以及他对伯克希尔旗下数十家企业业务的熟悉程度，可能意味着他将成为比巴菲特更积极的管理者——实现各子公司之间的协同效应或合作，这是巴菲特从未追求过的。

2022年，BHE宣布将开发一个以可再生能源为动力的制造业基地，伯克希尔旗下的金属零部件集团Precision Castparts同意成为第一家入驻该基地的企业，这是亚伯管理理念的一次体现。一部分投资者认为，伯克希尔旗下企业合作的机会非常多，而巴菲特很少提到这种增加价值的机会。

据媒体报道，伯克希尔旗下的一些企业负责人透露，亚伯一直在采取更接地气的方式进行管理。今年3月，他拜访了Brooks Running的CEO吉姆·韦伯(Jim Weber)，考察了该公司的鞋类业务，而新收购的玩具公司Jazwares每月都向亚伯和他的团队报告业绩。

投资者仍渴望更深入地了解亚伯或他身边的高管，包括托德·库姆斯（Todd Combs）和泰德·韦施勒（Ted Weschler），他们已经掌管着伯克希尔3,280亿美元股票投资组合的一部分，预计在巴菲特卸任后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过去几十年里，巴菲特一直在为交班做准备。他在50多封致股东信中，以及在伯克希尔年会上的回答里，已经绘制好伯克希尔未来的蓝图。巴菲特告诉股东们，亚伯已经证明了自己作为管理者的能力，而接班人“没有第二选择”。

“没有人能取代巴菲特”，一位资管公司的负责人表示，“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令人钦佩的管理者。”

参考资料

1. Ft，Warren Buffett’s chosen successor learns to relish Berkshire spotlight

Ft，Berkshire Hathaway jamboree highlights challenge facing Warren Buffett’s successor

2. WSJ，Greg Abel: an Astute Deal Maker Who Shuns the Spotlight

3. WSJ，Meet Greg Abel, Head of Berkshire Hathaway Ener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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